很久。
“我还是不这样认为。”沈尧说,“我就是觉得老师是对的。”
一个想要追求艺术殿堂的人,怎么能去做一个有恶念的人?那样还算是“艺术”吗?
沈尧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他就是他,艺术就是最大,沈尧什么都不愿意在乎,只在乎是否能提高自己的艺术水平,而“做个坏人”是绝对提高不了的,所以沈尧不会去做,即使那能让他成为一个“更融入人群的普通人”,沈尧也根本不在乎。
艺术家注定只能独行。
这是张庭山的人生,同样也是沈尧想要的人生。
所以沈尧才会害怕爱上一个人,害怕自己被羁绊,被不该有的坏念头纠缠——占有欲,醋意,怒火,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出尔反尔,不断伤害。
简直就是毒药。
但是,沈尧恐怕,已经走不出来了。
他看见了画展中心。
“停车,我要下车!”沈尧忽然大喊,傅渐云只好靠边停车:“你干什么!至少拿把伞吧!”
可沈尧的背影已经跑远了。
傅渐云站在车边,手里攥着一把没有撑开的伞,淋着大雨。
盛夏的雨真是舒服,腾热的水蒸气和冰凉的雨滴交织在一起。
好像给快要干渴死的人一块甘泉老冰,真是一种悬在生命边缘在两极之间摇晃的刺激感。
沈尧……也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想把他破坏成一块泥里的抹布,又想把他捧做能够仰望的天神。
沈尧,就像一场盛夏的雨。
真是个妙人。傅渐云舔了舔嘴角。
第48章 燃烧的火焰
沈尧孤身一人跑到画展中心, 门口的保安在这样的雨夜打着瞌睡,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头,摇头风扇也没精打采地兀自转着。
沈尧趁着大雨和夜色径直走了进去, 也没人拦着。
画展中心的最外面是一片大广场, 再近些是小灌木拼接修建起来的绿化,绿化区有许多低矮昏暗的路灯,在整个夜晚长明,而画展中心里面却黑暗一片。大门似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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