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的绿草地,草地中间有一蓬蓬韩沉堂不知道开的什么花,围墙边有梧桐有垂柳还有很多很多树,在一棵大树下面有个秋千随着微风摆动。许是大中午,庭院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韩沉堂坐在大太阳底下晒得有些受不了,但又舍不得下去,于是将数学课本顶在头上继续发呆。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突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轿车缓缓开出大门,猛然意识到下午要上课了,于是连滚带爬从水塔上下来,向学校冲去。猛跑了几分钟,终于在轿车到达学校之前翻过围墙跑进了三年级教室。班里的女生见平日里温温和和脾气又好的体育委员大汗淋漓的样子,竟有点男子汉的味道,不由捂住嘴吃吃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旧怀表
这日中午的经历让韩沉堂反复咀嚼,既觉得兴奋又有些害怕,他小小的心里装满了属于一个人的隐秘,突然觉得生活也不再是那么可怕。
转眼,时间已经到了六月底的期末考,韩沉堂与韩沉章都抓紧时间复习,有天中午,兄妹三人在学校食堂吃完饭,正要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背背课文,突然有个筒子楼的邻居找到学校,拉住韩沉堂就往家里跑。
等兄妹三人跑到家的时候,才发现父亲又将母亲打了一顿,只是这次比较严重,薛梅的鼻子都出血了,手肘与膝盖擦破大块皮,衣服乱糟糟的,一只手不正常地垂下来,似乎骨折了,然而父亲韩治德仍旧在那里暴吼:“贱|人,你把那块表藏到哪里去了,给我拿出来!”
原来,上午的时候韩治德正在汽水厂悠闲地有一搭没一搭洗着瓶子,平日的赌友突然找上门邀请他玩两把,爱面子的他原本囊中羞涩,正要推辞,却被赌友几句话激得手心发yǎng,非赌几把不可,但又实在没个值钱的东西。他蹲在那儿想了半天,猛然想到薛梅还有一块旧怀表,是她从城里带过来的,虽然旧,但在那个时代却是个值钱的家当,一想到可以用旧怀表把以前输的都赢回来,韩治德就兴奋了。
他跑到钢厂,不顾薛梅正在食堂吃午饭,就将她拖出来问:“表呢?”
薛梅莫名其妙:“什么表?”
“你那块破怀表,快给我!”
“给你干什么?”薛梅警觉起来,那可是父母留给她的。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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