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院,回到家时墙上的指针刚过四点半。
他换了鞋将外套脱了,尽管刚刚骑着摩托在街道上风驰电掣,也没散尽身上那股萦绕不去的酒气。
喝了些酒的喉咙开始发干焦渴,但他洁癖犯了,还是打算先上楼洗澡换衣服。
刚绕过客厅的沙发,一只脚踏上台阶,谢珩州的身子莫名一顿,忽然倒退两步,抬眼看向自己的右手边厨房处。
原本那处清朗熹微的阳光,此刻正被一层紧闭着的磨砂玻璃门阻挡,在空旷的家里显得尤其黯淡。
他的眉心狠狠一拧,喉咙滚了滚,一个诧异的想法缓缓在心头浮现。
那姑娘不会现在还没出来,在厨房呆了一个晚上吧?
谢珩州眯起眼睛,猛然看向二楼毗邻着他房间的那个淡粉色的房间。
早在好几天前,他就看见谢之平命人将大件小件的家具往里面搬,床上放了好几只毛绒玩偶,连透出来的灯光都是暖色调的。
他们这俩大老爷们肯定是住不上这粉嫩公主房,现在想来应该是谢之平提前为陈盐准备的。
然而此时那精心布置好的房间却是房门大敞着,大床上的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没有丝毫被人睡过的痕迹。
操。
谢珩州脸色倏然一变,立马回头大步奔向厨房。
门锁到现在也还没开,然而他已经忘了当时设置的密码,几番试错还不能开启后,谢珩州很快失去耐心。
陈盐已经被这股不轻的动作吵醒,她揉了揉眼睛,转动了一下发麻的肩颈,屏息轻轻挪到了门边,问:“谢珩州,是你吗?”
“嗯。”对面只传来一个淡淡的音节,很快脚步声又匆匆走远了。
陈盐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看了一眼仅剩百分之一电量的手机,又说:“我之前上网查过了,这种门锁常规定时一般是八个小时。但是你平常要上早课,一般七点起,那么最有可能设置六点解锁。”
“如果你真把密码忘了也没关系,再过一个半小时它就会自动……”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谢珩州的声音打断:“离门远点,越远越好。”
陈盐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她光洁的肩抵着洗水池,触到一丝晨间风的凉意,随及又听到谢珩州说:“捂住耳朵,闭眼。”
那声音经过玻璃门的阻隔,显得有些失真,竟让陈盐莫名听出了一丝温柔的意味。
她轻轻捂住耳朵,瞬间领会过来谢珩州想要做什么。
下一秒,从门外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
一下,两下。
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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