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日子,”陈盐察觉到他这句话背后的轻佻意味,不大?高兴地从他腿上下来,白天任楚云告诫的话还历历在目,她忍不住把在自己心头盘亘了很久的想法?和?盘托出,“对,你本来就不喜欢我去当警察,当然也不喜欢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仪式,是我多?问这一句。”
谢珩州还真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成?了吵架的导火索,一时间笑僵在脸上。但是他确实觉得当警察辛苦又容易出事。
他就是这么?想,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陈盐见他无动于衷地坐着不说话,气得穿上拖鞋转身就走。
房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楼上楼下的两个人。
……
那天吵架之后,两人彻底陷入冷战,好久都没开口说话。
医院和?派出所各忙各的,这两份职业本身休息空余的时间就少,如果不是住在一起,估计谢珩州和?陈盐可?能连面都见不上。
那晚表面上是谢珩州逗人逗得太过,把话说错了。
真正细究起来,还是之前的心结没说开,如果没有?解决这个矛盾,他们?之后的相处依然会因为这个点继续吵。
程严宽被?人举报后暂时停职,副主任的位置空悬。上级的几位领导开始频繁地找谢珩州谈话,和?他商议之后接替程严宽的位置晋升主刀医生的事情。
其实做一场小型手?术以他目前的水平来说并不算得上是件难事,他从京大?跳级毕业后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抢救室加班,尽管很累,但急救素质和?反应能力却被?锻炼得很沉稳。
要拿手?术刀,耐心和?经验缺一不可?。
谢珩州放纵自己全身心地投入魔鬼般的磨炼,也是在等着这一天。
——能接第一台病例手?术的这一天。
尽管明面上没有?显露太多?,谢珩州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次在他手?底下握着的,不是医科课本上的某个实验案例,而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可?能是忙得连轴转将神经绷得太紧,各种堆积在一起的事情交织,令他晚上居然不自觉开始做起了梦。
梦里陈盐穿着一身崭新的警察制服,双眼澄澈干净得像发亮的珍珠,望着他安静地笑。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推在她的后背。
她纤瘦的身子一个踉跄,无力地栽进旁边的大?海。
谢珩州使?出浑身懈数奔跑也依然赶不及,眼睁睁看着她转瞬间沉没影了。
再一转眼,陈盐已经昏迷躺在了医院冰冷的手?术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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