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着?对痛觉的感?知也开始恢复,接踵而?来的疼痛令陈盐不适地皱眉。
手上的动作牵动了正趴在床侧补眠的人,眼中很快跌进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挺拔身影。
谢珩州用?那双略带着?疲惫的薄单眼睛深深凝着?她,用?粗粝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脸,失而?复得般珍贵。
他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下,如释重负地勾笑?:“祖宗,舍得醒了?”
伴随着?清醒而?来的,还?有?进医院前?的那些记忆,联想到谢珩州之前?对她这份职业危险性的评估,陈盐顾不得伤势,试图和他解释:“谢珩州,其?实我那个时候被?枪打中,是因为……”
“这几天我想清楚了,”谢珩州蓦然出声打断了陈盐的话?,撩起眼皮和她的目光交汇,“无论我说什么,你这辈子都不会放弃继续当警察了。”
他的话?带着?沉沉的严肃意味,将陈盐的心搅得七上八下,重重地坠下去。
这个开场是什么意思?
意味着?她还?没努力,他就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宣判死?刑了吗?
“直到退休前?,你都会一直和这些危险为伍,始终冲锋在和黑恶势力斗争的第一线。”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陈盐想也不想地伸手攥住他的衣角:“考虑好了,不分手。”
谢珩州怔了一瞬,挑起眉梢,失笑?反问:“谁说这个了?”
“你敢和我提那两个字试试?”
他拉起她的手,扣在手心里摩挲:“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已经做好了决定,那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做你的后盾。”
“在你命悬一线的时候,拼尽所有?将你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好一会儿,陈盐才轻轻点头,眼睫带着?点泪,莞尔:“好。”
陈盐病中昏迷时做了个梦。
梦回到他们初遇时的那个夜晚。
她独自跋涉在风里,泥泞破碎,灵魂失重。
唯有?抬眼望他时,乍见浪潮春生。
[正文完结]
记得看看作话?拜托拜托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