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是日常衣物。
他穿的是——锁甲。
顺天府尹惊疑不定,擦了擦眼睛, 仔细再看。
不光老友穿了锁甲,他身后的士兵们,也全都持枪配刀。
篝火映照之下,刀枪锁甲泛着冰冷的光。
顺天府尹的酒彻底醒了。
他看着京卫指挥使,惊怒交加道:“章宏深,你不要命了?!”俩人颇有私交,又有酒力在身,他下意识便训斥出口了。
章宏深却没有答话,只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皱眉,环视四周。
察觉不妥,管理宴席现场的容嬷嬷、任嬷嬷连忙让人将鼓乐歌舞停下。
四周很快安静了下来。
章宏深满意了,拱了拱手,道:“扰了诸位大人的酒兴,是卑职的不是,卑职在此赔罪了。”
吏部尚书站出来,惊疑不定地看看士兵,再看他:“章大人,你私调营兵——”
章宏深笑笑:“辛大人稍安勿躁,且听卑职仔细道来。”他朝后边摆摆手,“给各位大人们看看。”
“是。”
锁甲士兵们齐声大喝,迅速分散开来,露出被围在中间五花大绑、灰头土脸的黑衣人。
部分黑衣人的衣衫头发仿佛燎了火般,带着焦黑的卷翘;带着伤的更不在少数。
众人惊了,女眷们更是低呼出声,纷纷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