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道德限制,不好轻易捉弄她罢了。
下一刻卫骋就若无其事地问道:“你现在还和以前一样怕黑吗?”
谢轻非愣了一下,下意识否定:“没有,不怕。”
卫骋道:“但一个人在封闭暗室待久了,也会难受是不是?”
谢轻非抿抿唇,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当时的画面。她烦躁地扯扯头发,不大愿意承认,但卫骋看到她这样的表现也心知肚明。
默了会儿,他问:“你的同事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吗?”
谢轻非道:“这有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我也没因此耽误工作。”
卫骋声音有些严厉:“你就非要这么……”
谢轻非仰起头:“什么?”
卫骋眸光中无端带着一丝愠怒,“你工作性质特殊,这种事怎么可以不向身边人报备?万一……”他盯了她半晌,摇摇头,“算了,不愿意就算了。”
谢轻非被他吼得莫名其妙,眨眨眼看他整理资料的背影,突然道:“卫骋,你到底在气什么?”
卫骋道:“我没有。”
谢轻非道:“你有。”
卫骋轻哂:“谢轻非,你这么了解我啊?”
他一阴阳怪气,谢轻非又不开心:“到底我是医生你是医生,还需要我开解你,哄你高兴?”
卫骋居高临下站在病床前,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略显病容的一张脸,难得没跟她呛下去。他一袭白大褂,不和颜悦色时显得很有压迫感,谢轻非拧起眉:“卫骋……”
卫骋抢先道:“你同事说曾经带你配过药,你从来没吃是不是?”
谢轻非睁大了眼睛,心想他怎么知道。
卫骋道:“临床上ssris对于治疗ptsd效果是不错的,你不该在这种事上任性。失眠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