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的决定, 临行前卫骋也请了三天假留在家里陪她。
桌面上放着新鲜的还沾带露珠的白菊, 谢轻非仔细修剪枝叶, 将包装的工作交给了卫骋。他虽然也?是第一次包花, 但谢轻非不得不承认在动手能力上自己远没有他有天赋。至少他捣鼓出来的东西比她练习无数次的成果还要好看很多。
天宁区,烈士陵园。
扑面而来的风中已经裹挟有初秋的萧索, 纪念碑伫立在广场中央, 巍峨得像座永不会倒下的高山, 沉默无声却坚实可?靠地守卫脚下的土地。
谢轻非接过卫骋手里?的花束放到赵景明碑前, 想来想去发现自己没什么要说的话。墓碑被擦得干干净净, 另有一捧还未凋谢的菊花摆在旁边, 不知道来自席鸣还是赵重云, 也?或者是其他同事,总归带来了点热闹的装饰。
谢轻非恍然想着, 她这两年一直陷在这漆黑的沼泽挣脱不来, 觉得赵景明是她伶俜人生中唯一坚持紧抓的浮木, 其实是种作茧自缚。实际上赵景明不孤独, 她也?并非形单影只, 生活时眼?前和未来,从?来不是过去。追究谁人的错误是多此?一举, 因为他们?都没有动摇过自己的信念。
所以,哪怕是以牺牲性命为代价,于?他们?而言何尝不是个?九死?无悔的结局。
矢志献身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是他们?披上警服第一天就立下的誓词。
下午两个?人就没了安排,沿着街边慢悠悠地闲逛。
谢轻非看到商店橱窗展览出来的精致珠宝,目光被一对镂空白金纽扣耳钉吸引。
卫骋见她停下脚步,问道:“喜欢?”
“喜欢。”谢轻非说完拉着他进店,直接让工作人员取来她看上的那对耳钉,扭头问他,“你?喜欢吗?”
卫骋奇怪道:“我也?能发表意见?”
“当然啦,姐姐买给你?的。”谢轻非捏捏他的耳垂,道,“我又没有耳洞。”
卫骋愣了愣,道:“你?看我像有耳洞的人吗?”
“我给你?打一个?不就有了。快点说,喜欢还是不喜欢?”谢轻非催促道。
“如?果你?送我的是枚戒指我会更喜欢。”卫骋被她的突发奇想逗得哭笑不得。
旁边的导购员听到这句话,立刻道:“我们?这一系列也?是有戒指的,和耳钉一样是镂空白金质地,都有叶形黄金镶边。”
说罢将实物取出展示给二人看,谢轻非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设计。最后她坚持买下耳钉送给卫骋,卫骋则送了她这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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