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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书偷偷的瞥了一眼,很好,那上头的书崭新的,同她当年的对家,为了装成文化人,买了一墙的书壳子显摆,没有啥区别。
官家头发花白,眼睛狭长而锐利,嘴唇厚厚的,像是被后宫的嫔妃们轮流亲肿了一般。面颊削瘦,亦没有像那些寻常男子一般,一上了年纪就秃头凸肚,红光满面。
年轻时大约也是个颇为俊俏的小白脸儿,是个瞧着忠厚,内里藏jian,心机深沉之人。
陈望书拿着自己连半吊子都没有的相人功夫,在心中做出了决断。
“官家安康。”老太太对着官家行了礼,陈望书随着她做了样子。
“夫人不必拘礼。陈公高义,这些年来,朕时常感怀,只想着待王师北定中原,当替陈公修碑立庙。”
老太太激动的又行了礼,眼中泛泪,“这是他为人臣,该做的事。”
官家迟了片刻,又看了一眼那桌面上的奏折,终于开了口,“这几日的事情,老夫人想必也是知晓了。高爱卿他儿孙满堂,却唯独只有一个孙女,那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这事难以启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