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抽搐一下的身体。周问鹤忽然感到无比的惆怅:这顿斋饭可能要黄。
怪人还是一言不发,喉咙深处时不时发出滑腻的“咯吱”声,这副画面诡异的同时,还带着一丝戏谑,周问鹤觉得,怪人像是在对着他们进行一场拙劣到让人绝望的喜剧表演。高云止用手肘轻轻敲了一下道人腰际:“你还不动手吗?”后者露出为难的神情:“我想想……”
话音未落,那怪人忽然凭空弹起丈余,居高临下朝周问鹤扑过来。他既不屈腿也不拧身,完全看不出是如何出力,饶是道人早察觉到事有蹊跷,心中做了防备,还是吃了一惊,慌忙中“快跑”两个字尚未出口,一旁的少年喊了句“都交给你了!”人早已一溜烟钻进了对面的小巷。
周问鹤心中稍定,头上一双r掌已然拍到,仓促间他运起小天星硬挡,只听“噼啪”一声,四手交击,道人暗地咋舌,对方的手臂似乎没有骨头,皮肤下全是胡结乱长的筋r,整双手既韧且实,就像是用马胶牛筋层层盘系而成。待到那人落地,未及换气,已经手脚并用急攻过来。此人劈压盖打全无章法,虽偶尔露些行伍功夫底子,却不能尽用。打法一味强攻而不惜身,常人若是像他一样,只几个动作便要把自己的腰扭断了。但他的身体却灵活自如,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处不能透劲发力。道人眼见如此,知道不能再有留情的念头,一晃身偷步掠到对手背后,搓掌为刀连截他脊柱上数处要害,谁料这瘦骨嶙峋的脊背拍上去竟全是脆折之声,道人心下骇然,暗忖这人的脊骨莫非已经被自身挤压得寸寸截断了不成,再看他的动作,俨然就是一串筋r攀附在内脏骨骼之间勉强维持着人形。
道人不敢托大,急忙变掌为指,用的正是铁鹤剑法中的天花乱坠,指劲带风,密如急雨湍流,兜头朝那人洒下。但任他指下如何凌厉,点在那人身上却犹如敲打老树古藤。那人头转了过来,身体几乎拧成麻花,他像是全无痛楚一般,对着周问鹤张口就咬。道人见他嘴里密密麻麻好几圈针尖似的牙齿,料想纵没被咬到,他的口涎也难免有毒,心叫不好,身形陡然一矮,下盘已经运上流云之力,犹如舞娘胡璇,堪堪避过对方一口。“雁高飞兮邈难寻,空断肠兮思愔愔”,念完这两句,道人身回步转,指上已是剑意汇满,不得不发。
就在此时,忽听得身后一声娇叱,一个人影已先一步扑到怪人身侧。来人身形虽然小巧,却犹如一头瘦虎,隐隐有风雷之势。道人这里也吃了一惊,既没有想到这个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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