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木芳,那老东西一天到晚找不着人,除了灌黄汤就是瞎打听,千万别让他知道,否则全船就都知道了。”
“这一点赵爷大可放心,我们跟那个人也算不上很熟。”唐弃摆手道,“不过,赵爷你真觉得能甩脱那团雾吗?”他指了指海天交集处那个若隐若现的黑点,“昨天我们还只是能嗅到阴气,今天它就追上来了,暴雨都没能把它冲散。在下听说,这海上的东西,可不能用常理判断。”
赵事头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个不慌不忙的猥琐笑容,这表情让唐弃想起正在挤眉弄眼的狐狸:“唐爷不必瞎担心,海上的事确实不能用常理判断,但有一点在下是绝对能打保票的:在海上,没有东西会比独孤老大更可怕。”
直到赵登儿的背影从甲板上消失,唐弃与薄罗圭还在面面相觑。“他说海上没有东西比这艘船上的纲首更可怕?”过了半晌,唐弃才开口,“这艘船上的人都有病吧?”大食人不置可否,只是唉声叹气道:“咱们的船票,可实在是太值了。”
就在这时,哥舒雅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位,有没有见到木芳。”鱼一贯不假思索地摇摇头,却发现唐弃正拼命给自己使眼色,老赌鬼立刻心领神会,如果要打听船上的事,眼前这个突厥汉子可比那醉鬼二副舵靠谱多了。
“哥舒小哥,跟您请教点事儿”,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揽住直库的肩头,让对方脱身不得,“我听说咱们纲首曾经遇过险,一船人都死了,还赔上了他一条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一般而言,船上的直库都是心眼极其实诚的人,只因这差事枯燥乏味至极,却关乎全船性命,容不得半点浮巧。哥舒雅果然就是这么个老实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实心实意,不懂得虚应敷衍。眼看自己被唐弃薄罗圭鱼一贯三人笑眯眯地围在中间,马上不知所措起来。最后他摆摆手,显然是放弃了抵抗: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但是在海上传来传去总不太好。”哥舒雅的有些为难地搔搔头,“我也是听人说的,独孤老大曾经在海上,追踪过死神。”
接下来的几个呼吸时间,三个人都愣在那里,好半晌唐弃才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追问:“你刚才说的死神,是个比喻吗?”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港口的老人只有在发最毒的毒誓时才会提到它,平时他们会向小辈坚决否认那个东西的存在,这似乎是老水手默认的一个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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