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伪装。然后,人影在“墨舟”众目睽睽之下,木讷地侧过身,开始在船上漫无目的地来来回回地蹒跚而行。他的动作并不连贯,像是时常会艰难地跨过什么障碍,唐弃的背脊阵阵发凉,他已经明白,那艘船的甲板上一定横七竖八倒着许多东西,只不过被船舷挡着,从他们这儿看不见罢了。
“墨舟”甲板上聚集的水手更多了,众人三三两两站在赵登儿身后,噤若寒蝉地远眺那艘船上的怪人。
“不对,”高镇忽然倒吸一口凉气,“那艘船上一定有什么事情在发生,他是在引开我们的注意力。”
“事头……”木芳又轻唤一声,把赵登儿从乱麻一样的思绪里拉了出来,“我们要不要靠过去?”
“不要!”一声断喝滚过众人头顶,翟东焦气急败坏地推开一干水手挤了进来,“姓赵的!第二条船的事,怎么从来没人告诉过我?”
赵登儿的火也被呛了起来:“靠上去!老大要船上的东西!”他对木芳尖声道,“非拿到不可!”
“你要替独孤元应拿东西?行啊,”翟东焦切齿道,“那你自己游过去啊。”
“游……”之前一直陷入沉思的高镇嘟囔了一声,像是想通了什么事,然而除了唐弃,没有人听到他的自言自语。
船上的积怨终于要被点燃,水手们个个摩拳擦掌,却难掩脸上如坐针毡的神色。只有木芳好整以暇抄手而立,看他的样子,似乎还乐见冲突发生。
“我明白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高镇忽然抬起头,唐弃发现不良人语气里竟然带着些许喘息,这是唐弃第一次在这个这个砺石般的汉子脸上,看到了紧张的神色,“游!他们要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