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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并不是漆黑一片,些许朦胧的青光从天花板的缝隙中漏下来,四周的墙壁上倒映着粼粼水纹,虎裘客不知道这些色彩诡异的光是从哪儿来的,反正不会是来自太阳。舱房看上去比过道更加破烂,简直就像是在海里泡了十几年刚捞出来。这里的水几乎过膝,虎裘客也说不清跟过道相比,水究竟是暖了还是凉了,因为他的双脚已经冻麻。此外,虎裘客终于想起来他扳下木板时扑鼻而来的是什么气味了,这里的焦糊味比其他地方浓烈四五倍,熏得他脑仁发疼。
但是这里显然不久前还有人待过,藤壶密布的桌上放着打开的海图,桌边凳子上还卷着一捆东西,赫然是赵登儿处罚船员的鞭子,虎裘客随即恍然大悟,之前混战时,赵登儿和独孤元应一定是藏在此处。他弯下腰正要去拿鞭子,冷不防足踝被一只焦黑的鬼爪叼住。
虎裘客吓得立刻跳起来,但那只血rou模糊的鬼爪牢牢扣在他脚腕上,让他挣脱不得。接着,黑漆漆的水下浮现出一张稀烂的人脸。
外面,独孤元应的演讲已经到达了高潮:“前进!前进!谁都不能阻止我们到达博山!大海不能!鬼神不能!命运也不能!碾碎大海,撕烂大海,无所畏惧地前进!”
“阻止他……”那张人脸吃力地吐出几个字。
“谁?阻止谁啊?”虎裘客已经面无血色,徒劳地想摆脱鬼手,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说话简直可算是奇迹。
“他在带着你们去送死……他根本没打算带你们去博山……他疯了……你们的纲首疯了!他根本不在乎你们的死活,他只想报仇!看看他把我们变成了什么样子!”
虎裘客终于从怪手里抽出了脚,但是紧接着他一个不稳摔进了水里,慌忙中还推翻了椅子,落水之前他绝望地听到桌椅倒翻发出的震天巨响,即使用再乐观的心态去看,声音也绝不比独孤元应的嗓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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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登儿转过头,他确信自己听到了那个房间有动静。作为亲信,事头和火长是仅有的两个纲首讲话不用转身的人,他的老大显然不愿意因为一点小事打断自己激昂慷慨的演说,所以赵登儿最好自己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舱门并没有锁,甚至还留了一条缝,看来独孤元应走得大意了,也许他认为不会有人胆子大到想要打开这扇门,绝大部分时候,这种想法也没有错。“蠢货!”赵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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