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男子整个人摔了出去,砸在墙壁上,砸破了半面墙,足见其力道之大。
谷峰见状冲上前,一把将阿梨牢牢护在身后,“云润,给薛主子止血!”
云润吓得差点晕过去,手忙脚乱上来,撕下里衣袖子,手忙脚乱给阿梨缠上。
阿梨被弄得有点疼,轻轻嘶了一声,然后才看清,方才一招制伏男子之人,是个年轻的郎君,他穿着习武之人常穿的深灰常服,脚下一双鞋面干净的黑靴,五官硬朗,浓眉、锐利的眼、高挺的鼻梁、下颌处锋利的线条,整张脸显得生硬冷峻。
苏追走到男人面前,面无表情地,将黑靴踩在男人伤得最重的那只手上,碾进一片砂石中。
男人痛得原地打滚,发出惨烈的哀嚎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苏追低了头,冷声道,“跑什么?以为收手不干,从前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便能一笔勾销了?”
看够了男人的丑态,苏追踹开一团烂泥一样的男人,吩咐道,“带走。”
祁副将忙叫人上前捆人,又老妈子般替自家主将收拾残局,叫人给遭了秧的摊主银子。
一转身,看见还站在原地的阿梨,同方才赶过来的谷峰,顿觉头疼。
自家将军因家中旧事的缘故,一向最是厌恶人贩,但凡到了一处,第一件事便是端了贼窝。这回也不例外,苏州虽不是他们治下,但既是来了,以将军的性情,自然不会空手而归。
只是这贼人颇会逃,竟还一路逃到闹市来,好死不死还捆了武安世子的屋里人。
他倒是不认得阿梨,但同谷峰还是打了不少交道的,能叫他护着的,还唤一声主子的,除了武安世子带来苏州的那个通房,他想不到第二个。
总不至于这短短几日,武安世子又在这苏州城找了个红颜知己了。
祁晖摸了摸鼻子,朝阿梨他们走过来,面露歉意,拱手道,“方才捉拿案犯,一时不察,害得这位娘子受了惊吓,是我们的失职。”
谷峰没回话,他不敢擅自做主,今日薛娘子在他面前受了伤,他回去也定然要受罚,怎敢替主子做主,轻轻将事情一掀而过。
阿梨见谷峰不说话,年轻副将又盯着自己,面露愧疚之意,也不想添麻烦,便开口道,“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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