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有胭脂虎,胆子小着嘞。”
两人聊得正好,魏宁和趁机道:“那咱们去一趟瞧瞧呗,看你那兄弟是不是真遇上美娇娘。”
车夫一听,还是赶着马车要走:“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
“别呀!再说,你走的了么。”魏宁和笑眯眯地拍了拍苏隽背后的剑。
好说歹说,车夫死活不肯去天谕镇,没办法,魏宁和甩出金锭,买下马车,自己赶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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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和坐在车头前,看苏隽在旁边赶马,神色不悦。
他们半路买来的马儿欺善怕恶,魏宁和好声好气赶它,拿萝卜吊它,它偏不走,苏隽一上去,龙侯剑光芒一亮,马鞭还没动呢,那枣红马就甩开四蹄飞奔,龙侯剑指哪,它就往哪跑,乖巧得不像话。
这可太气人了。
魏宁和想到这里,把龙侯剑栓在棍子上,吊在马儿眼皮子底下。
马:“…………”
苏隽看她还笑道:“你跟它计较什么。”
魏宁和忿忿将龙侯剑收回,突然勾唇笑了笑,把龙侯剑丢给苏隽,转身回车厢:“既如此,你来赶。”
苏隽无奈,收回龙侯剑,执起马鞭,只是没等他动,马儿自己先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撒开四蹄夺命狂奔。
魏宁和乐不可支,大声道:“看来龙侯剑还没有你那张脸吓人!”
苏隽也是愣了愣,没多久被车厢里笑声感染,也微微一笑。
一路奔腾如电,很快抵达天天谕镇中。小雨淅沥,一里外是天虞岭,山脊朦胧,笼罩在一片云雾中。
天色已晚,魏宁和与苏隽缓步前行。
街道寂静无声,良久,一声哀乐猝不及防响起,紧接着,巷口迎面走来一群抬棺人,提着白纸灯笼,披麻戴孝,纸钱白幡,要安葬新死之人。
魏宁和拽了拽苏隽,“好奇怪。”
苏隽道:“我亦有同感。”
哀乐只响两声,送葬队伍就到了跟前。奇怪的是,不论时抬棺人还是披麻戴孝者,皆神色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