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钥匙一被感应到,车内的灯瞬间亮起来。
前座顶上的两个灯将车内一切照了个清清楚楚。
他开始摸索着车内的部件,看看这辆车是怎么把发动机的火打燃。
“这么大的车,发动机肯定很响。我得准备好了再一脚油门出发。”阮希自言自语道。
幸好,他在刚成年的时候就跟着家里负责后勤的老伯学过车,城里其他家族少爷学的什么马术他倒不会,闲来无事,光顾着去掀引擎盖。
阮希拨下驾驶座前方的镜子,从衣服兜里掏出巾帕,擦干净了自己脸上的污泥,下意识地侧过身体,想给陆征河也擦一擦。
“嗯,还是不说话的样子比较像他。”阮希评价。
被评价成赝品的人正靠在副驾驶座椅上,朝右侧歪着头,露出了最为脆弱的脖颈。后花园杂草丛生,没长草的空地上全是雨后凝成一滩滩的烂泥,两人打斗动作太大,泥快把他整张脸都糊没了。
深呼吸一口气,阮希将巾帕盖上陆征河的侧脸,动作轻柔地擦去泥污。
一道明显年月深久的疤痕露出来。
相较记忆里的曾经,这道疤痕已经浅淡不少。
这是陆征河在十六岁那年为了阮希打架被砍的。
论年龄算,陆征河还比阮希小半年,没爹没妈,六亲不管,凭着好身手选拔成保卫队队员才顺利进入了阮希所在的高中。
abze城等级制度森严,阮家在当地相当出名,阮希那会儿就是除了宠没有别的办法的大宝贝,堪称“二十六城第一贵”,在学校里用的课桌都是特制的。
夏天的时候,下课只要喊一声“热”,家里来陪读的手下赶紧站身后拿扇子扇风。
阮希从小就是这待遇,自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直到他有次听见哪家小孩和哪家小孩笑他说“养得跟个娇滴滴的臭丫头”似的,才有了青少年时期可怜的自尊心,拒绝了家里再派人跟着一起上课。
也就是那之后,他和陆征河渐渐走得近了,两个人一起打架是常有的事。
只不过后来又走散了。
但阮希忘不掉陆征河脸上这一道是为了帮自己挡的。
那会儿小半岁的陆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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