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心?”
“不能,”陆征河小声,“我们还没到山顶,陆地还没恢复平静。”
陆征河说对。
两个人对视一眼,像是好多话都说不完了。
耳畔,军乐队演奏的《恋歌》还没停,热情、浪漫的乐声依旧回荡在雪地之间,大雪纷纷扬扬,眼前的白色更多地占领了视野。
车身倾斜,他们开始爬山。
阮希在车内往外望,看雪山像是厉深背上横挂的长弓,迤逦向北,兀立在天空之下,似乎在独挡来自北方更北的寒冽冷风。不过就这个破天气,他想象不出来它难道还能够更冷吗。
他搓搓手,将快冻僵的手缩进衣袖里。
森林里长满白檀,鼻尖萦绕开一股沉香的气味。
不过,“神山”就是“神山”,在如此漫天大雪的天气,天空仍然微微透着金光。
他们驾车路过瀑布,路过森林,路过一道又一道已经无人值守的关卡,朝着目的地尽驶去。
冷冽的清泉从雪山上飞下,有的已经冻成了冰条。冻住的瀑布像是飞卷进山谷的白云,充溢着光和量,如剑,看不出来是在向下坠落。
乐声一直未停,前方车辆车窗内有战士兜着花篮,新鲜的花瓣洒落一路,遍地都是粉红交错的馨香。
这喜庆的元素随时随地都在提醒他——
现在是婚礼进行时。
一开始,他的心好像被挖掉了一块,现在又被填上了他喜欢的车厘子蛋糕。
没过一会儿,军乐队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时,博洋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说乐队车上的战士太冷,手指冻得按不住乐器,只顾着发抖,风一吹过,手都快粘上了。
“别吹了,这吹着也听不见响啊,风这么大,全给盖了……”厉深一边念叨,一边将手往窗外伸,才伸出去一点儿就被冻得猛地缩了回来,“我.cao,这天气还能待人?”
“我总感觉……”
文恺声音也变小了,在昏暗天色的映衬下像在说悄悄话,“有冰层破裂的声音。”
一听到文恺这么说,阮希也屏息凝神,仔细将注意力放在耳朵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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