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被人打伤,送进了县城医院,昏迷不醒的消息,还没反应过来,另一通电话又告诉她,她爸爸给人帮工从台架上落下,摔伤腿的同时被机器绞伤手臂,被送往县医院抢救!
那一刻,她只觉得天塌地陷。父母从来是她头顶上的遮天大树,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两颗护着她的参天大树会可能倒下。那一刻她没有任何理智,发疯似的跑出学校,直奔车站,搭上最近一班返回县城的车,冲向县医院......
没有爸爸mama的保护,她第一次经历社会的可怕与残酷。没有任何背景的乡村贫民,工地赖账,不支付任何赔偿医疗费用。没有钱,无法支付医院手术费用,家庭积蓄全部拿出来,从村里亲近人借来的微薄现金,老师送来的救济捐款,只能暂时支付抢救押金。
父母都是孤儿,没有亲戚她求遍所有认识的人,从村里一户人家亲戚借来一笔对他们这个坍塌的家庭算是巨款加有利息的外债接上了爸爸的手臂和摔断的腿骨,让他不至于身体残缺,那条手臂却没有任何作用,腿也自此瘸了,失去劳动力。
mama的伤比爸爸要轻,只是头部被打伤出血昏迷,只是刚刚醒来没多久就被与她争执打上的村里混混诬告,带进派出所。最后协调的结果就是家里再一次欠下巨额外债,田地全赔给他人做抵押,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爸爸培育收藏的药材全部拿走,mama被拘留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拘留,对性格传统刚强的mama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特别接到女儿高考错过,丈夫工地出事的消息。mama自此患上深度抑郁外加自闭,稍微不注意mama就会自我伤害自己。
等一切尘埃落定,高考早已过去,她所有的设想,所有的骄傲,尽皆竹篮打水一场空,家庭外在累累,父母尽皆失去劳动力,她也没有再次上学的资格。她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撑过来的,或许是接二连三的事故让她已经麻木。
跪求想要自杀不给她留负担的父母陪着她活下来,在父亲伤愈,能独立活动,照顾无意识的mama后,她离开家乡踏入打工生涯。
没有成年,没有身份证,没有背景学历,她只能打黑工,挣取微薄的收入,多找工作,压缩休息时间来多挣钱。从小餐馆的洗碗工,卖牛奶的送奶工,送报纸的报童...再大一些的纺织工...只要是她能干的活,她都去干,没日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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