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牙齿都快掉光的老妪。
跟永安侯府相似的宅院,房间里的布置和摆设,也同之前那位老太太的房间极为类似,彦小七知道这一次她终于能安安心心的过上几年混吃等死的日子。
再不用担心会被随意许配,每日可以吃饱穿暖,可以招猫逗狗,而且,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前来打扰。
因为前身是一位老年痴呆患者。
彦小七对这个身份很满意,老头早已挂了,她不用担心每晚身边还要睡个男人,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识破。
只一点不好,就是牙没剩几颗,吃个藕片,都能套在唯一的一颗门牙上,害得她还得粗鲁的从门牙上往下拽。
吃rou就更不用提,没有结实的牙线也没有好用的牙签,她吃点rou就会异常遭罪,塞牙不说,还不消化要难受上好几天。
房间里所有的铜镜她都让嬷嬷和丫鬟收了起来,她实在不能直视这张如同放干的苹果一般的老脸。不看,还能自欺欺人。
如此这般平静的过了几年,她终于迎来了瘫倒在床的待遇,所有的生理需求都要在床上解决,看着丫鬟换下她失禁之下尿湿的裤子,她想死的心又如同小火苗一般,被风一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燎原。
她不喜欢自己满身满脸死气的模样,也不喜欢松弛、布满皱纹的双手和身体。即便日子过得平淡没有波澜,她依旧不喜欢自己现今的模样。
她倒在床上总是忍不住去想这样一次次的轮回中,生老病死的含义到底为何,是生容易,还是死更容易。
如果夹在中间,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是不是才是这人世间最严峻的考验,就如同她此时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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