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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声音压着,轻佻又慵懒。
他穿着华贵的雪袍,袖口和衣领处绣着黑色云纹。年仅十六,尚未及冠,素有“陵光珠玉”之称的容颜妖冶精致,唇色殷红、鼻梁高挺,诡艳又靡丽。
看着下面风情万种的舞女,楼观雪漫不经心道:“东洲来的?”
太监两股战战,颤声说:“对、对。”
楼观雪歪了下头,墨色的黑发拂过脸颊,眼神天真无辜:“孤听闻东洲女子好细腰,素以节食为趣,身轻如燕,可是真的?”
太监愣了愣,脸色发白:“好像是、是这样。”
此时笙歌已经停了,舞女娉娉婷婷作礼,随后跪在地上。
楼观雪轻笑一声,赤着足往下走,他很瘦,皮肤是病态的苍白,于是手腕脚腕上的青色血管都隐约可见。
在他靠近的时候,舞女身子都僵直了,一动不动。
关于这位暴君的传言顷刻浮现脑海,她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但想到太后娘娘的交代又马上冷静下来。
她是太后送来的人……没事的,没事的……
紧接着,她就听得上方那人用清冷的声线慢慢道。
“若是真轻如燕,此地高百尺,你来给孤跳一曲飞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