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还没jiāo掉我的稿子,从领导第一次将它拍在我面前那一刻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周了。
我想把这份委托推给别人,无奈下订单的那位客人点名要孟梁写,他说,等多少天都可以,他不急着要孩子。
真是个开明的客人。
我挂上电话,匆匆忙忙地披上雨衣,挎上大包,又随手拿了一把长柄伞,没有撑开,直接叫了出租车往警察告诉我的地方赶去,海薇路385号,如果我没记错,那是街心花园。
一路上雨很急,车流也很急,我心里却早已经不那么急了——习惯总是能磨平很多东西,从第一第二次的怒火中烧,到后来的焦灼迷茫、再后来的绝望无力,最后变成了现在这样,警察让我去街心公园拾回我的“安琪”,我的反应却平淡得像是去家门口拿个披萨。
公园门前有一个雕塑,心形的,一左一右两朵玫瑰,一红一白,三样美好的物事被捧在一双手。说来好笑,我曾参与过这个标志设计的投票,现在采用的是我最不看好的,它既艳且俗,意义不明,还不如当年我选择的那个被脐带缠绕的zigong。
“唷,前面好多人。”司机转过头来看我,“小哥,这儿靠边下吧?再过去不方便了。”
我点了点头,刷卡付了账,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伞,套着过分肥大的雨衣,像企鹅一样跌跌撞撞地往人群里挤。
“麻烦借过一下,”我拉开嗓子喊,这对于向来不爱说话的我来讲简直是一种折磨,“谢谢,借过一下!”
“前面有事故!”一个拿着手机摄像的好心男人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连忙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往人群里钻:“让一让,谢谢!”
“挤什么?!”前排围着的几个青年大概是因为自拍杆被我撞歪了,不满意地嚷嚷,“前面的蹲下点,看不见了!”
还别说,前方的高素质人群还真的蹲下了,我瞧着他们弯下的背脊,加快了步子,拿雨伞伞尖撑着地,小步跑上去,踩着一个男人的背借力跳出人群,正巧撞到了黄线前拿着警棍疏散人群的警察先生。
警察先生用警棍指着我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