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娅和罗行已然结识多年,这得追溯到记忆开始的地方,具体的细节记不大清了,儿时的回忆也并不鲜明,但自我记事以来,他们两个便是我身边最熟悉、最亲近的人。与我不同,他们两个至始至终没有走出过这条bi仄黯淡的街道,罗行冷淡古板,朱莉娅跳脱新潮,但截然相反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故步自封、与世隔绝,尽管相伴相随多年,也没有动过去领一张结婚证的念头。
朱莉娅本名不叫朱莉娅,她是个典型的东方女孩,却偏偏要给自己改一个西式的名字。她沉迷光电学、yào剂学,依靠着一手无师自通的通天本事坐在地下赚了一大笔钱,而她的第一桶金就被她拿到街口去做了个发型,烛腊样赤红的发色,大波浪卷的及肩发,可惜在睡了一晚上之后就变成了无可救yào的天然卷,从此万劫不复,认识她的人都忘了她还有个爱情悲剧一般的大名,改口叫她“卷毛”,其中不乏种种亲密的恶意。
“guardian03。”她忽然开口说道。
“什么?”我没听明白。
“这个雌xing常用的发情抑制剂,行内称gd3。”她抓着一根发丝卷了卷,微微皱着画的老长的红眉。
“你没有货吗?”
“有是有。”她从电脑桌前站起来,弯下腰从桌下拖出一只大箱子,边翻腾边说,“gd3的抑制效果是最强的,相应的,副作用最大。”接着她抬起头,随手拿起一根银发丢进一旁的溶剂里,只一刹那,一整只烧杯霎时间变成了绿色,朱莉娅瞧了我一眼,耸了耸肩。
“这是什么意思?”我感到一丝不安,“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糕,是吗?”
“糟不糟糕要看到人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先前肯定是大剂量地在注shègd3,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