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不敢问,更不敢质疑,我如今一无所有,一身恶名,似活非活,似死非死,陪在我身边的终是只剩下了一个桑桑,一个曾说过只有他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桑桑。
我不愿去踩那片雷区,我怕它陡然崩溃,把我zhà得灰飞烟灭。
“孟梁。”桑桑在我耳边低低地喊了声。
我回过神,习惯xing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冲我笑了笑:“我实现了你第一个愿望。”
我想起来,那天私会的时候,我对他说,想离开野蔷薇,想要一个吻。
冰凉的嘴唇触了触我的脸颊,我蓦地转头看去,夕阳的余晖下,桑桑扣紧了我的肩膀,柔软的唇沿着我的颌骨游移,轻轻地在我的下巴上咬了口,然后贴上我的嘴唇。
只是相贴,没有深入,这样的亲吻对他而言并不常见,更是与不久前的三尺血溅的酣战截然相反,这是一个冷淡的吻,但我知道,于我家这只美丽的野兽而言,冷淡的亲密才是一种过分的温柔。
他和我一样,在试探着,在不安着。
我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小声问他:“想要奖励吗?”
他微微一怔。
我抱紧他的腰:“我也实现你的第一个愿望,好不好?”
他猛地反应过来,用力地把我拉进怀里,他开始毫无章法地胡乱咬我,像一只在撒娇时无意间弄伤主人的小动物,他带蹼的手掌钻进毛毯不住蹭弄我的腰,把我弄得全身发软。
“桑桑,我不会怀疑你。”我抓住他的一缕发,柔声哄他,“我只是有点害怕——我从小到大没有见过那么多血,也没见过死人,现在……一次又一次……它们来得太快了……”
话音未落我已然梗住了嗓子,我不想哭,只是觉得苦涩,它们来得太快了,这个“它们”指的不是尸体,而是厄运——我努力地挺起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