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听陆绪言的意思,我的任务不危险,你放心吧,乖乖在船上等我回去。”
他没作声。
我别过头,不再与他正面相对。
我在说谎。
事实上我心里完全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十拿九稳,从一开始,我就没准备老老实实地按照陆绪言的方案行动,我不觉得自己的任务真的很安全,正相反,我觉得这次行动简直像个黑洞,充斥了黑暗、危险和未知。
我绝不认同陆绪言的手段,蓝宫使用虚假的记忆让雌xing们爱,他则是用虚假的记忆让他们恨,一个把他们当成zigong,另一个把他们当qiāng使,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实质xing的差别,然而正因为如此,我无法选择置身事外。
陆绪言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感受到他目光中裹挟着的狂热——一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病态热忱。他从来不会告诉我他的全部计划,这次也一样,我确定他对我有所隐瞒,他口口声声这项任务非我莫属,却早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就研制出了芯片,我相信,即使我没有办法从野蔷薇逃出来,甚至是死在了里面,他也绝不会放弃这次行动,相应的,他的举动只可能更加疯狂。
我不相信他,我不相信会议室里的任何一个人,我没有忘记那无处不在的摄像孔,它们现在仍然频繁地出现在我的噩梦中,折磨得我难以安眠,然而现在却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陆绪言迫切地想实施他那不为人知的方案,而三天后的这次行动,将是他的最后一搏。
哪怕知道这是个局我也得踩进去,一来我担心除我以外的人执行这项任务会对那些雌xing造成更大的伤害,二来我得时刻提防着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家伙发疯,我得阻止他,一种奇特的预感不住地告诉我:如果不阻止他,我将会后悔一辈子。
这种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心头的怪异之感让我躺得极其不安稳,仿佛背后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啮一般,我从床上跳起来,跑到甲板上去吹海风。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