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下意识地回道:“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在你看来久吗?”
我摇了摇头,作为一种制度,二十多年的历史实在是过于短暂了。
“其实你应该是觉得久的。”他站起来,把座椅往靠近我病床的方向挪了挪,“你今年二十多岁,在你记忆的最初,基本上已经能看到雌xing的身影。而我,我今年七十五岁,你知道在我眼里这个推行二十年的制度有多短暂吗?它短暂得就像一场过家家的游戏。”
“游戏注定是会结束的。”我忍不住接嘴。
“是的,非常正确。”出乎意料,他飞快地表示了认可,“而且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安吉丽娜这样的雌xing会越来越多,爱情记忆越来越经不起推敲,黑色jiāo易将无法遏止,像你这样的孩子也会逐渐大批量地涌现。更有趣的是,在社会矛盾激化之前,上帝先表达了不满,创造了天使胎来加快游戏的结束。可是绪言,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注定早夭,上面那些制定规章的人,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的时间与钱财来推行这项漏洞百出的政策?你又有没有想过,假如所有的雌xing消失了,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过。”我沉默了片刻,答道,“但我得不到答案。”
“你得不到,是因为你永远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你知道安吉丽娜,你帮助过的那个雌xing现在怎么样了吗?”
我弄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移了话题:“庭审已经结束了吧?她应该会败诉,然后被强制执行回收。”
“下判决的是谁?”
“李媛海。”
“记得很清楚。”他随口夸了句,“全国十大杰出法官里唯一的女xing,未婚。”
“您想说明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打开了终端,将画面投shè在我面前的白墙上,一边调试一边说:“你知不知道安吉丽娜现在在做什么?”
我皱起眉,想说些什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