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她脸庞周正,虽上了年岁,可眼神精亮。只看了榻上昏睡的阮菱,心里几分明然,转头冲清音道:“小清姑娘不必担心,四姑娘是风寒,老太太已叫了大夫煎了药,待会儿送到,你仔细服侍姑娘服下,睡一觉就成。”
清音眼泪汪汪,冲周mama行了个礼,满腹委屈与气闷:“多谢周mama,多谢老太太,我家姑娘自幼身子就弱,如今崴了脚,又淋了一场大雨,做奴婢的实在心疼。”
早上王氏带着三个姑娘出门,傍晚时分,其他两个姑娘就随王氏回来了,只落下四姑娘一人未归。
听王氏口风说游玩后没瞧见四姑娘,想是先乘了马车回府,就没想太多。谁想到竟是驾车的小厮自己个儿玩心重,驾车出去逛了,这才把四姑娘落在了校场。
都在府里熬灯油一样过活,王氏打的什么算盘,周mama再清楚不过。
她颔首示意清音安心:“一切情况,我自会和老太太说明的,你不必担心。四姑娘是老太太的心头rou,没有理由白白受了委屈。”
一句委屈,清音眼圈登时就红了。还好,还好老太太愿意替姑娘出头。
她躬身行礼:“夜深了,周mama回去时注意脚下。”
周mama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阮菱,她自幼在沈府伺候,四姑娘的娘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对母女的命啊,太苦。
她深吸了口气,点头道:“不必送。”
傍晚,雷雨停了。东宫院内大理石板被雨水冲刷的一尘不染,透亮,映着柔和的月光,空气中的风舒爽凉快。
案上的公文堆积成山,裴澜执笔的手停了下来,眉头越皱越深,对着那张金陵递上来的公文驻了神。
纮玉进来汇报时,特地去厨房端了一碗姜汤。
殿下自校场回来后就一直在批公文,几个时辰下来,一动未动。
不知道是不是在生阮姑娘的气。
殿下谈完公事,去而复返间,那美人榻上的小姑娘早没了影子。
他把碗放在桌上,甜白釉与红木磕碰的清脆声音,惹得裴澜笔尖一顿,饱满的墨汁滴到那句“彻查私盐”上。
他放下笔,揉了揉眉心,闭着眼朝后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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