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不许隐瞒的吗,可为什么,为什么转学之前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就这么从他的身边消失了?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刻城心里的愤怒突然就爆发了,他出离愤怒了,心里像是爆发了一座火山,汹涌岩浆喷勃而出,直冲脑门,气得他掏出兜儿里的手机,‘啪’的一下将它狠狠砸成了三截!
君贤吓了一跳,“你想换手机就直说啊,没必要这么摧残它吧?好歹陪你这么几年了。”
刻城根本没听见君贤在说什么,他的头突然好疼,耳鸣让他什么也听不见,下意识伸出双手捂住脑袋,又忽然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倒立过来了,不由得跪倒在地,头真的好晕,把双眼都闭上都没办法缓解。
可明明他是闭着眼睛的,他什么都看不见,却突然发现夏幼婷从天而降,周围已经不再是校庭绿化带旁昏暗的步道,而是一片薰衣草的花田,暮光穿透薄雾,全世界都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紫色,紫色好啊,刻城最喜欢紫色了,因为夏幼婷最喜欢紫色。
她抱住他,把他的脑袋抱在自己胸口,软绵绵的胸口,她安慰他,轻轻在他耳边对他说对不起,她不是有意的,真的非常抱歉。
刻城轻而易举就原谅她了,只要她笑一笑的话,三年的苦与累就像是洒洒水一样轻描淡写,两人相拥着在花田里激吻,但刻城的嘴唇没有触感,舌头没有触感,怀抱中也只有空气。
他只闻到了她那醉死人的浓烈体味,像是那天她刚刚跑完一场八百米的体能测试,作为体育委员的他上前跟她搭话,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这是她汗液的味道,就像是雌性的野兽,让他差点变成发情的雄兽,又像茂盛繁开的野花,花蕊暴露在外面,能直接看到里面的花蜜,馥郁芬芳,她曾说这是麝的香味。
该死啊,他好恨这该死的妄想,为什么他都闭上眼睛了,都还能出现?
“...刻城?刻城!?”
见刻城突然跪在地上,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两行眼泪,还伸手拥抱空气,君贤就知道他的妄想症又犯了。
他是知道刻城有这个毛病的,初二那年,刻城第一次发病的时候他就在现场,那时刻城一个人在篮球场边对着空气说情话、流眼泪,吓得他差点以为自己这个最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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