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晚晚不由自主走上前,拿过女人的手,三根指头便搭上了脉,柔声道:“嫂子别哭,让我看看你的舌苔。”
她容貌好,态度和气,声音又温柔,那女人哭得胀头胀脑的时候突然被这么一打岔,怔怔地张开了嘴,文晚晚看了一眼,口中问道:“恶心不恶心?有没有吐?”
“刚吐过!”男人起初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这会子见她这么一问,突然就觉得有戏,连忙答道,“还说眼花看不见东西,舌头木,头上跟铁箍箍住了似的疼。”
“大哥,你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透透气,再把帘子放下来,别让嫂子直接吹风。”文晚晚吩咐道。
男人立刻犹豫了:“以前看过的大夫都说不能开门开窗,怕吹了风……”
“屋里气味不好,对嫂子的病也没好处,”文晚晚解释道,“你放心吧,让嫂子坐在帐子里头,再把屋里的帘子都放下来,吹不到风的。”
男人还在迟疑,女人已经喊道:“让她试试,我都疼成这样了,还怕什么吹风!”
不多时,窗户打开了,帘子放下了,文晚晚陪女人坐在帐子里,轻声细语说道:“嫂子的脉弦沉细,舌苔薄白发干,这是头风,我虽然不会开方,却能按摩针灸,暂时缓解,嫂子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就试着给你按按?”
女人立刻道:“你按吧!”
文晚晚盘腿坐在她身后,将她的头发撩起来一摸,左脑后疙疙瘩瘩,都是虬结的经络,文晚晚上手按了一下,女人立刻叫起来:“疼!”
“嫂子忍着点,你这边鼓了一个大包,经络不通,等我给揉开了,你就能松快点。”文晚晚安慰着,手下却毫不留情,摸着经络的走向,重重地又揉了几下。
女人长一声短一声地叫起疼来,男人在帐子外头急得团团转,正想问时,忽听女人咦了一声,道:“眼不花了!”
男人心中一喜,耐住性子等了起来,又过了一阵子,就听文晚晚在里头说道:“大哥,能不能给我找几根针灸用的针?我给嫂子扎一扎,也能止疼。”
“我这就去借!”男人拔腿就跑。
帐子里头,女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惊喜地:“左边头一下子就轻了!”
“我这就给你按右边,”文晚晚自己也觉得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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