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立刻掉头走了。
“周去疾这猪狗!”沈玉山又呸了一声,“芥子大的胆子,也敢来现眼,看老子不活剥了他!”
青州城楼上,周去疾站在巨大的伞盖底下,望着茫茫一片的水面,低声道:“陛下命我只要下雨就去挑衅,又不让我真打,又不说是要如何,我这个大将军当的,真是糊里糊涂。”
谋士沉吟着说道:“日日扰乱,让淮南兵疲于奔命,军心就不免懈怠,到时候再用大军强攻,也许陛下是这个主意。”
周去疾哂笑一声,道:“也好,我只管奉诏行事,成不成的都是陛下的主意,也怪不到我头上。”
翌日上午,大雨终于停了,周去疾坚守不出,沈玉山却点起人手,命裨将率领一支船队擂鼓呐喊,往淮北攻击,周去疾得到战报连忙出来查看时,就见淮南的船队在远处水面上一字排开,擂鼓如同山响,等鼓声停了时,士兵们也不进攻,只管扯着嗓子大骂周去疾是缩头乌龟,各样乡谈粗话花样百出,周去疾半生富贵,从没被人这么骂过,哪里忍得住气?等点起人马追出去时,淮南的船队早掉头走了。
第三天叶淮赶到淮水大营时,雨又重新下了起来,淮北船队趁着雨又往南来,士兵们知道并不会真打,个个也都没当回事,只笑嘻嘻地敲着鼓喊着口号,谁知还没走到一半,雨雾中突然杀出几只铁甲包头的战船,箭一般地向他们的船队冲来,还没到跟前,羽箭如同飞蝗一般,铺天盖地落下。
淮北兵出其不意,顿时都慌了手脚,风浪太急,急切中船也掉不过头来,弓箭手还没来得及搭弓上弦,就已经被射成了刺猬,哀嚎着掉进了水里,其他人满甲板乱跑乱喊,混乱中又有不少失足掉下河里,剩下的很快也丧命箭下,只有几个侥幸逃脱性命的,躲在甲板底下瑟瑟发抖,连大气儿也不敢出,哪里还敢还击?
倾盆大雨中,银盔银甲的叶淮迈步走上船头,朗声说道:“回去告诉叶允让,要打便打,再用这种无聊的伎俩,本王教你们有来无回!”
战船倏忽调转方向,箭一般地往淮南驶去,船去许久之后,幸存的淮北兵才从各处爬出来收拾尸体,谁都没胆子去追叶淮,只催促着舵手快些回航。
淮水大营中。
叶淮迈步走进主帅军帐,淡淡说道:“这雨要是继续下的话,水寨就得向城里后撤,尽早布置起来,胡铨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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