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丛郁垂头丧气,忽然觉得,这日子过得比他初入社会时九九六的生活还要辛苦些。好在左万去和陆然交流让他松了一口气,他怔愣片刻,几乎是弹跳起来一把揭下床单——这东西被他的脏衣服坐过了,今天是说什么都不能要了!
“哟,出来了?”
陆然正在厨房忙活,拿了些易燃物垫在锅子下边,手动给那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加热。
左万瞥了一眼,里边大概是些燕麦片一类的食物,被煮成了粘稠的糊状。他左右看了一圈,“陆晴呢?”
“你前脚出来人后脚就进去卧室了。”陆然见手上的汤锅烧得差不多了,停下手来顺手撕掉一条自己的T恤,牙齿咬着一个角落,利落地就往右臂的伤口上缠。
“别阴着个脸,陆晴不会打扰他睡觉的。”陆然斜着嘴角一笑,“我妹,那可是我爸妈从小打到大的,听话的很。”
“砰砰”几声轻响,灶台上空余的地方就多出来了一小捆纱布和一瓶医用酒精,左万把东西丢给他就转身回宿舍看情况:“丛郁让我给你上药。”
“嘿!”陆然呲牙咧嘴地盯着那一瓶酒精,觉得自己的伤口已经隐隐作痛了。但他也没犹豫,毕竟是丛郁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