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高二学生,离家出走人士,张同学有点幸福。晚餐有老父亲做的饭菜,校服有老母亲开洗衣机洗,作业有严老师教,还逃了一次晚自习。这导致他想装难过都他装不出来。
洗澡前,学生和老师把床单被套和枕头套都换了,泡了一下午的汗脏得不得了。学生扬起被褥时不小时打到老师的下巴,他嘶地一声缩回手,手背上多了几条细细的白痕。
他看着老师捂住下巴吃疼的样子问:「你为甚麽不刮胡子?」
「我刮了啊。」老师疼得眼眶泛光。
学生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处於绒毛和胡子之间的几根:「你胡子长这麽快吗?半天就能扎人了?」
老师第一次在学生面前露出心虚的表情,眼神闪来闪去,被人盯得实在受不了才说:「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刮的,第二天自然就长那麽长了。」
难怪每天早上见到老师时都已经有青青一层胡渣。阿红阿花阿燕为这个讨论了很久,男人留多长的胡子在可接受范围内。
「为甚麽不早上刮?」学生问。
老师支支吾吾道:「起不来」
这个答案适用於广大现代人,学生瞬时明白了。「那我叫你起来。」
暑假期间学生来游戏厅帮忙开店没有迟到过,在守时方面学生还是做得挺好的。老师将信将疑地看着学生。在学生一再保证下,老师把起床上班的整个流程都告诉了学生。
学生睡衣穿的是老师的白背心。之前见过老师不修边幅的样子,学生不对借用的睡衣抱有甚麽期待。背心已经有些宽松变形,他张开双手能露出左右侧一小片的肋骨,还挺通风的。
游戏厅要打烊,严老师和张同学下楼帮老父亲收拾店面。三个人,老中嫩,统一穿着老头背心在游戏机之间穿梭,让老母亲看到笑了半天。
老师的床不算小,能挤下两个人。学生平躺在散发出清香的被窝里,眼睛亮得像两盏渔船上的小灯。身旁的人背过身去,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那背影说不上多好看,也不够宽厚结实,甚至有点孱弱。夜里黑漆漆的其实看不清对方的背影,但学生记得。
不知道这背影有没有保护过其他人?
学生轻轻叫了一声「老师」。老师缓缓动了一下,然後转过身来侧卧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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