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逝者已矣,莫想那些了。你我走到今日,或许便是我们的命数,至于你那位居无定所的朋友,来日方长,如若有缘,以后总还有机会重逢,到时候再请她喝一杯喜酒,也算不得迟。”
赵晏回过神,哑然失笑:“命数?你几时开始相信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了?”
姜云琛答非所问:“既与你有关,信一次又有何妨。回头去招提寺,我定要好好还愿。”
赵晏想到那条签文,不觉莞尔。
她将脑袋靠在他肩头,嘴上却毫不客气,把他曾经送她的话原样奉还:“你还是算了,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佛祖才不会搭理你。”
“再说了,”她又道,“事在人为,若不是你千里迢迢跑去找我……”
姜云琛默然叹息。
果然,她还是更在意“纪十二”一些。
赵晏不紧不慢地说出后半句:“以及你后来死缠烂……百折不挠地对我示好,我也不会平白无故对你倾心。所以归根结底,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姜云琛:“……”
他就当她是在夸他了。
赵晏觉察到他微妙的心思,啼笑皆非之余,不禁有些同情。
设身处地,如果是他率先想起那段过往,而她的记忆一片空白,怅然必将溢于言表。
她抬头,在他面颊轻轻一吻,揶揄道:“纪十二最多抱过我,你却有他享受不到的待遇。”
他怔了怔,旋即,抬手扣住她的腰,不容抗拒地夺去了她的呼吸。
半晌,赵晏躺在茵褥上,闭着眼睛平复急促的心跳。
还好这段路程不长,否则……
光天化日,她才不要跟他在马车里胡闹。
简直成何体统。
就不该管他,让他自己淹死在醋海里得了!
姜云琛的目光划过她浓密的眼睫、灿若桃花的面庞以及嫣红的唇瓣,不由一笑。
确实,他能对她为所欲为,纪十二可是做梦都不敢想。
——已然忘记两个多月前是谁被踹下床,接连数天只能屈居矮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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