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租下一室一厅,客厅也摆着三张床。生活水平直线下降,许星辰想念她上大学的地方。
开学后,许星辰并未返校——大四下学期,除了毕业课设,再没有别的任务。不少同学都跑到了外地实习,学校考虑大家的前途,当然也不要求他们住校。
许星辰换了个手机号,甚至没告诉她的室友。她和室友们通过qq联系,还拉黑了赵云深。
某天夜里,许星辰在线时,杨广绥突然给她发消息:“赵云深的检测结果出来了。他没有感染艾滋病du……”
许星辰不做回复。
杨广绥又发了一个哭脸表情:“深哥这学期大变样,整天废在寝室里,不去医院实习,也不去实验室工作。他们导师都快愁死了。”
许星辰终于敲下一行字:“他能不能成熟点?”
这是赵云深曾经对许星辰讲过的话。他经常责问她:你能不能成熟点?
许星辰希望他能以身作则。
可她心里也像是烂了一块窟窿。她的某位室友患有抑郁症,那个室友察觉许星辰奇怪的状态,邀请她和自己一起吃yào。许星辰吃过几回,心情莫名就好了很多,只是会突然嗜睡,头脑空白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或许是因为抗抑郁胶囊的yào效,四五个月之后,许星辰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那一段贯穿大学四年的漫长恋爱。
但她仍然会触景生情。
许星辰的毕业课设是瞎写的。老师给了她65分,她满足了。除了答辩和拍毕业照,她没有回过学校,或许终此一生都不会再回去——因为校园内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处角落,每一把长椅,都有她和赵云深共同的回忆。
他牵着她走过这条路,他曾在那棵树下吻过她,他望着月亮说:许星辰,我跟你在一起,轻松愉快无忧无虑,就像切断了外面的烦恼。
他还提议过:你毕业了我们就办婚礼。
结果,婚礼没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