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伏低做小, 亦步亦趋, 所有的愤懑不满都化成一颗逐渐长大的水泡, 在某年某月忽然zhà掉。
许星辰双手抚上额头,将散乱的发丝往后梳理。
半晌后,许星辰开口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姜锦年深以为然:“他们都是骗子。”
许星辰侧卧在沙发上, 笑着打趣道:“不怪他们骗术高,只怪我自己是个傻子。”
她默默盯着墙边的落影, 又赶紧扭过头去,以免沾上一丁点“顾影自怜”的意味。她弯腰捡起笔记本电脑,重新打开工作文档, 却发现:由于她刚刚的失误,文件被强制关闭,还没来得及保存。
这是不是上天的暗示呢?许星辰心想。哪怕大学毕业已经一年,一旦和赵云深扯上关系, 她还是会栽进坑里。
最让许星辰害怕的是,她并不像姜锦年所断定的那样——对赵云深丧失一切感情。他的声音再度响起的那一瞬,她听见一阵急速加快的心跳。
第二天早晨,许星辰差点迟到。
jiāo通高峰的地铁十分拥挤。哪怕地铁先后来了两趟,许星辰都没踏进去。她徒劳地低头,看着手表,心中掐算着时间,难免有些焦躁。
地铁的塑料门之前,映着一张又一张陌生人的脸。
众人的身影重合,灯光无限延伸,停在远处虚晃。
许星辰观察得细致,逐渐走神,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她其实有一个秘密:自从和赵云深分手,她经常会梦见他。那些梦境荒诞又离奇,甚至完全脱离现实——比如,她和赵云深一共生了三个孩子。他们一家五口常去寺庙还愿。赵云深的父亲每天接送孙子和孙女们上下学。
梦中,许星辰幸福快乐。梦醒,许星辰头疼yu裂。
她唾弃又责备自己——草他妈的!你贱不贱,怎么还有幻想?
许星辰唯一庆幸的是,白天思维清晰时,她丝毫不挂念他。再过几年,她将彻底遗忘他,到了中年或老年,她甚至可以说:我年轻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