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谭思齐喉头都有些发紧,眸色一片晦暗,“那小郡主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他没说胎记, 便是怕引导了对方言行。
云至道:“左手腕内侧有一红色胎记。”
说罢谭思齐一颗心沉沉下坠,如被冰淬,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见他反应,云至也猜出了缘故,向来冷淡的眸子见了丝光亮,“李姑娘可是也有?”
谭思齐唇角紧抿,低低应了一声。
他一双挑眸微眯了眯,带了几分审视看着云至。
“我不会同她说这些,”云至敛了眉眼,半张玄黑面具之下,神色不甚清晰,“她已有了自己的生活,那些往事,她永远不知道才好。”
山彦已查明李清阅在府中的境地,虽父亲不喜,但母亲却极为疼爱,将之视为掌中珠。
若有一天她知晓自己亲生父母已双亡,百般疼爱自己的王氏并非生母,那小姑娘在这世上便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不知道怎么一个人哭。
将事实告知于她,叫她知道自己是个云国“罪臣”之女,并没什么必要,徒增伤悲罢了。
阿归生来高贵,纵使不复千恩万宠,也该一生无忧无虑才是。
想起那胎记之事,云至忽然觉着荒唐,剑眉紧紧蹙起,“你同阿归……”
他顿了顿,似是难以开口,艰难道:“发展到何种程度了?”
那谭思齐为何会见到了阿归腕上胎记,云至愈想脸色便愈是难看。
这二人还只是定亲,况且阿归年纪还小,若这谭思齐真对她行了不轨之事,那这人便是对她极为不珍重的了,他又如何能放心阿归嫁给这种人。
可谭思齐像是看不出来一般,重点也有些偏移,“她本名叫阿归?”
说罢自顾自道:“云归,云归……”
云至长眸眯了眯,面色冷硬非常,谭思齐知道他什么意思,唇角轻勾了勾,笑意却不达眼底,讽道:“我同小小……”
他刻意顿了顿,看到云至脸色愈发沉了下来,才如愿以偿般挑眉道:“我自是有分寸,她是我以后的夫人,我自当爱她敬她,怎会舍得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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