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方霓一猫腰,从教室后面溜走。
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的情绪突然失控。
她在走廊上不停说自己对他的担心,三天没有联系,为什么?有那么忙吗?是美国总统吗?
反而不记得他第一句说了什么。
彼端静默了很久,随后,梁恒波轻轻地开口,逐字逐句地说:“对不起,我明天不能去上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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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溘然离世,梁恒波显然不能按他的原计划,前往上海看她。
据他说,乐队的几个男生都过来照料朋友的最后身事,参加葬礼,安慰伤心欲绝的朋友家长。
无可辩驳的理由。
宋方霓并非不通情理的人,她立刻同意了。
“没关系。你也?节哀顺变,照顾好自己。至少,每天给我发一条信息。”她听到自己流畅地在电话里说,声音是轻柔的,“你放心,我这里很好。”
其他的话,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自己思念他,自己总是在想着他。他不联系她的时候、自己多么恐惧会失去他。
原本以为两人即将见面,强烈的希望破灭后,扑面带来的极度失望和沮丧,抽干了所有力气。
宋方霓重新回到教室,坐在最后一排,不记得老师说什么。
再回过神,教室里一个学生都没有,是巡逻的保安提醒她,准备清楼。
假期就这么沮丧地到了,
因为是特价房,酒店也不允许退钱。
第二天下午,宋方霓去完图书馆自习,懒懒地去校园小超市,买了一包瓜子。
她孤独地背着书包和零食,往校园门外走,决心自己去住酒店。
mama这时候打来电话,又说起什么家里的事情,质问宋方霓春节的时候是不是没仔细开车,家里的车头前面漆被蹭掉一大块。
宋方霓甚至不想辩解,距离春节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虚弱地像个破碎的洋娃娃般躺在床上,听着mama的电话,胸口和喉咙持续发紧,有流泪的冲动。
她费力地举起手机,下午四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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