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妹两个说话的时候,应父已经从沙发旁边的花瓶里翻出来了那根没怎么落灰的鸡毛掸子。他攥住这根鸡毛掸子,就好像举着什么神兵利器一样,气势更上一层:
“樱桃,过来。”
他用鸡毛掸子一指沙发。
樱桃一看见这根鸡毛掸子腿都软了,她连连摇头:“呜呜呜呜我知道错了……”
应父说:“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我又没消气。赶紧过来,别等着我去抓你。”
樱桃吓得直往应云潜身后躲,应云潜看她实在可怜,忍不住求情道:“爸,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你再给孩子吓着了……”
应父说:“我能给她吓着?你以为你meimei胆子很小吗?你不如问问她今天都干了什么!我怎么早没想明白,一个大半夜敢跳楼的人,她胆子能小哪去?”
应云潜就又去看樱桃:“你都干什么了?”他不太确定地问,“……你总不至于在学校还要跳楼吧?”
樱桃的前科太多了,应云潜第一反应就是她是不是又从哪跳下去了。
应云航站在应云潜身边,他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观察着樱桃,很快就发现她的左手动作要比平时不顺畅许多。应云航上前一步,捉起樱桃的左手,把她的袖子一寸一寸挽了上去——
一圈圈雪白到刺目的绷带就缠在樱桃纤细的手臂上。
应云航和应云潜对视了一眼,又把袖子给樱桃放下来,问她:“这是怎么受的伤?”
樱桃只是流泪,并不说话,应云航就又回头去看父亲。
应父哼了一声,言简意赅道:“她那个室友邹雨彤不喜欢她,撺掇了几个女生把她和她朋友堵厕所里了。你们meimei和这几个人打了一架,出来到了有摄像头的地方,为了刻意留下邹雨彤伤人的证据,自己伸手让邹雨彤划了她一刀。”
他这几句话里面信息量很大,应云潜和应云航都变了脸色。应云潜难以置信地问樱桃:
“邹雨彤不喜欢你,你怎么不早说?我靠,你说你同学和睦,我就信了,我好傻。”他又说,“伤口深吗?多长?缝针了吗?”
樱桃摇了摇头,委屈道:“我就是算准了伤口很浅,才让邹雨彤划伤我的啊……只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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