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但是”,就没了下文。他的“但是”后面隐藏着太多的东西,应父和应云航心领神会,一时间书房里的叁个男人齐齐叹了口气。
应云航问:“公诉科还是没达成一致意见吧?蒋检说没说大概什么时候能上交起诉书?”
秦肃之说:“严局说,蒋检希望最迟四月底也要开庭。蒋检现在压力也很大,再多的严局也不能再问了。现在争议最大地方就是出现在樱桃涉及到的这一块,蒋检的意思是她是重要证人,回避不了的。”
一时间应父和应云航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秦肃之给自己倒了杯水,说:“你们也别cao心了,蒋检那边头发掉的肯定比咱们这边多。何况这案子牵扯太广,流程肯定又臭又长,四月底能开庭那已经算得上是坐了火箭了,还能指望别的吗?”
应云航说:“那倒是,蒋检要是真能四月份就提出公诉,那就已经称得上是足够顺利了。”
秦肃之说:“不提这个,樱桃今天学校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和人打架还把自己划了,她怎么这么能耐?”他说着话,目光下意识地就往应父脸上看了看。
应父哼了一声:“你别看我,这能耐可不是我惯出来的。”
秦肃之这才感觉出来来自应父的微妙的迁怒,他先是一愣,然后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姨父,您也别这么大动肝火,樱桃这个脾气性格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一时半会肯定扭不回来。”
应父说:“一个两个都劝我别生气,我怎么不生气?你说她这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我真想不通她怎么能在明明快要躲开那一刀的时候又主动凑上去了,哪有人不怕疼的——”他音量越来越高,说到这里,忽然又一下子停住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都是我没教好。我要是能一直从小陪着她,她怎么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都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了,还觉得自己挺聪明呢。”
应父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显得消沉了不少,应云航就接过话头和秦肃之说:“我爸找你过来,是想让你想办法和樱桃谈一谈,我们家这几个人说话不顶用,你的话樱桃说不定还能听一听,至少让她别总变着法的伤害自己吧?叁天两头出这种事情,今天这受伤明天那受伤的,换了谁谁也受不了。”
秦肃之苦笑一声:“我没谈过吗?我谈了多少回了,讲过的道理打印出来都比《辞海》厚了,有用吗?我劝你们不要生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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