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鞭给他是我的错,哥哥若怪我,我无话可说——”
“你在说什么?什么罪鞭?”裴秀皱一下眉,“没有罪鞭唐凤年便会放过我吗?唐恬,如今粉饰太平已无意义,你应知道,唐凤年恨我入骨——”他手掌往外挣动,唐恬连忙扣住。
裴秀病中乏力,挣脱不得,刻骨道,“他恨我入骨,我亦如是。”
唐恬愣住。
裴秀借机挣开她的抓握,整个人缩回被中,“我累了,到此为止吧。”
“哥哥累了便睡一会儿,”唐恬小声道,“我在这里陪着哥哥,不好吗?”
“不好。”裴秀道,“你走吧。”
唐恬不吭声,跪坐榻边相陪。
“唐恬,我们就——到此为止。”裴秀语声低弱,厌倦至极,“你大好年华,不要同我搅在一处。我如今戴罪之身,肢体不全,无一处可堪匹配,你放过我。”
唐恬半个身子伏在榻上,凑到他面前,“哥哥为何突然如此?”
“不是突然。”裴秀头颅偏转,向着床里,“事到如今,我再不必瞒你。以前都是哄你,自我知晓唐凤年未曾死在北地,每一日都想着怎样瞒着你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