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道,“别跟着我,我不想同你们再有任何瓜葛。”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已一纵而出。暗夜中,一个乌黑的剪影停在墙头,定定回头看了一眼,又一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
次日圣皇谕旨遍传朝野,裴中台身体贵重,廷狱苦寒,恩旨送往江南,由江南提督看管居住。消息传到唐恬处时,已是十日之后,中台阁一行终于已从京水河出京,官船浩浩荡荡往江南驶去。
唐恬指尖坐在椅上,指尖戳着大阿福胖乎乎的脸颊,“终于舍得走了。”
眼前日影一暗,唐恬抬头,便见一个极其高大的人影立在门口,“阿爹既是来了,为何不进来?”
木门吱呀一声自外打开。唐凤年立在门口,四下里张望一回,“你一个人?”
“阿爹还想有谁?”唐恬起身从柜上取出酒壶酒杯,“陪女儿喝一杯吗?”
唐凤年大步入内,往她对面坐下,“寻我何事?”
“女儿心中有所不解,想寻阿爹解惑。”唐恬斟两盏酒,分一盏给他,“当日在廷狱,阿爹为何不杀裴秀?”
“叫裴秀慢慢死在冷洞里,岂非更加解恨?”唐凤年轻轻冷笑,“谁知我的好女儿,偏要将他带出来。”
“阿爹何需骗我?”唐恬道,“阿爹一时半会不敢杀他,难道不是东西没找到,恐他死了无处可寻?阿爹在找什么?”
唐凤年瞪着她,恨道,“你两位哥哥的骨灰。”
唐恬一惊。
“你这位心慈手软的裴中台,不是个简单人物。他命人掘了你二位哥哥的坟墓,骨灰握在手中,要挟于我。傻女儿,他如此憎恨我家,对你怎么可能有一分真心?”
“要挟阿爹什么?”唐恬五指扣在案边,使力攥住,“他是不是询问他jiejie埋骨之处?此事之起因,难道不是阿爹?”
唐凤年一滞,“阿爹着实想不明白,事到如今你为何还向着他?”
“我也想不明白,事到如今,阿爹为何还要倒行逆施?”唐恬道,“裴秀一介寒门,于阿爹无甚威胁,阿爹当年玩弄权势,逼死他jiejie,将他投入廷狱折磨,就为了一己之私吗?事到如今,阿爹但凡有一丝悔改,裴秀不会同阿爹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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