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才合上跌掉的下巴,轻咳道:“大表兄,今日热闹,你这般孤僻在这里,不冷清吗?”
郁琤语气沉着,“郁瓒在狱中,我心系他,思绪难安。”
玄君好似感受到他的燥意,呼哧了几声。
宋殷说:“禄山王还是不肯见你?”
郁琤未答。
宋殷叹了口气,“他的养女玉鸾,听闻生性放浪,却偏爱美男人,我曾劝你一次,你说我荒唐,现在郁瓒在狱中,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他说这话并不是打趣郁琤。
是真的。
禄山王养女玉鸾,妖艳绝姿,生得妩媚婀娜。
而郁琤恰好是美男人。
郁琤的美和京中那些敷粉的公子不一样。
他满身阳刚正气,身材精壮,肌肤白麦并不黝黑。
他常年在外带兵打仗,使得他的肩背前胸都有不少陈年疤痕。
每一道伤疤都狰狞凶狠,随便设想一道落在宋殷身上,宋殷都觉得自己今天坟头草也该有三尺高。
愈是如此,便愈是惊人。
曾有幸与他一起下河野浴过的宋殷感到惭愧。
在郁琤面前,他就和一只没骨头的白斩鸡一般,连个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也兴许是郁琤身量极高,这才显得他二人在一起,郁琤反而比他还要颀长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