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直尴尬地笑笑,转开话题:“侯大哥,问你个事……”
“什么?”侯智康给自己点上了烟,呼出一团烟雾,眯着眼睛看路白直。
“刚才书记说杨竞新是非物质文化传承人,我很好奇他传承了什么?”
“这个啊?”侯智康立即‘切’了一声“杨竞新这家伙有一门祖传的手艺——锔瓷和修古画——号称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这两年的名气越来越大,找他修画、锔瓷的大老板都排到西伯利亚了——关键是国家还给他补贴,不干活都饿不死,所以每天才吃饱了撑的去江边找什么水老虎,你说气不气人?”
“气,确实气人。”路白直连忙应和,忽然又故作随意地笑问“侯大哥,蛇过江里有什么东西会害死全村人?水老虎吗?”
侯智康呵呵一笑:“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好。”转身摇头晃脑地去了。
……………
半多小时后,路白直打扫完五楼东面的第一间屋子,把垃圾留在了门口,搬了折叠椅坐在走廊阳台的阴影下乘凉,一面用自己发明的密码文字在本子上写道:
“侯智康:民兵队长,嗜烟,与杨竞新言语犯冲,似乎有旧怨,不像朋友,但是对于杨竞新在江里的冒险行为却十分上心。
从会议上的对话来看,张奉贤书记之前已经强调过了,任何人都不能干涉杨竞新,但侯智康仍旧去了江边——既然两人算不上朋友,那侯智康关注杨竞新的行为就很值得玩味……”
路白直用笔戳着纸页,留下一长串省略号,紧跟着写道: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侯智康表面上说拖妇女下水的是蟒蛇,其实心里也认可水老虎的说法?他以民兵队长的身份假意关心村民杨竞新的安全,实际上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旦杨竞新真的捉到水老虎,侯智康在场就可以来个见者有份!
这才说得通嘛!!”
路白直调整了下坐姿,目光落在村委大楼的前方,村民们自建房的屋顶鳞次栉比,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路白直收回视线,继续写道:
“可问题在于,如果侯智康也想抓到水老虎,又怎么会阻止杨竞新的行为?并且当众挑战张奉贤的权威呢?这在官场上是最忌讳的,在相对闭塞,权力更加集中的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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