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父王就有吞天灭日的雄心壮志。不过孩儿想问父王,为父王大业计,孩儿还有何用处?若能供父王驱驰,父王尽管说来,毕竟孩儿还没流干最后一滴血。”
一缕残破的月光刺破阴云,映着满城的鲜血,给这魑魅魍魉的魔界也蒙上了一层红色的翳。
雪姬那副倨傲的模样激怒了雪魔王,“你若要母后,待一统三界,天上人间的女子都会争着当吾儿之母。吾儿,只要你顺着父王,你还是父王的好女儿。”
雪姬脸色猛地灰败,她仰天长哭,像一只悲鸣的孤雁。
雪王竟不耐烦,一副怨怪雪姬触了他霉头的模样,他振振有词道:“一个不中用的女人,何足挂齿?为了我的王图霸业牺牲,是那无知女人的福分。须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即使你是我女儿,若你悖逆为父,为父也绝不轻饶。”
我听了这番高谈阔论,不禁侧目。这死老头,都几十万岁了,如此垂暮之年,长须垂地,还想娶新后,这怕是天下第一大老不羞。
青荼嗤笑一声,这一声轻笑格外突兀,“雪王老当益壮,令人佩服。不过本君实在好奇,本君尚在,雪魔王何以这般有恃无恐吗?”
雪魔王望着殿外千军万马,豪气万丈道:“本王昔年藏身雪原,茹毛饮血,苦心孤诣,谋划万年之久,方有今日之果,我当日受制于魔界,奈何不得你父子二人。今日,魔界尽归于本王,本王又有何惧?”
青荼亦狂放大笑,笑声恣意飞扬,震得迎雪楼前老鸹惊散,“雪魔王娶多少新后,与本君无关,至于要让本君做你的东床快婿,雪魔王怕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