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置信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以往醒来,这副天生不足的身子,不是这里疼痛,就是那里难受。
从未有哪个早晨,感觉像这样神清气爽。
但沈鸿雪没有对自己身体的异常注意太久。沈鸿雪的第一反应,是推开窗户看一看天色。
窗外晨光尚且熹微,院中芭蕉海棠未醒。
天色还早,也许澹台晔还没有走……
沈鸿雪趿拉着鞋甚至来不及披上衣服,便打开房门。
春风楼做的都是夜晚生意,早晨没有客人,也几乎没有姑娘起床。
明明清晨的天气有些冷,沈鸿雪竟然也没有咳一声,一口气跑到了楼下,向正在院中给碧桃花浇水的以柔打听澹台晔住在哪一间房。
以柔手中提着水瓶浇着花,淡淡地回答道:“帝尊已经走了。”
沈鸿雪黯然盯着被水打得颤巍巍的碧桃花瓣,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