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爸爸’这两个字。”
三岁的小朋友不懂事,不明白‘爸爸’和‘舅舅’两个称呼之间代表什么,只觉得‘爸爸’的发音好听又方便,怎么板正也板不回来。
眠眠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懵懂。
陆淮予无奈地伸出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尖,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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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的公交车上没什么人,司机开得很快,从经停每一站开门关门的速度看出他急切地想要下班。
简卿坐在最后一排,盯着手机,屏幕发出的蓝光映出她线条柔和的脸部轮廓。
账户里的余额少得可怜,只有一万多块,大头还是刚才陆淮予转的。
她抿着唇,点开转账记录,以往每个月的月初,她都会转账给一个匿名的账户一万块钱,已经转了二十四个月。
还差六个月就够了。
够她一点一点地捡回丢掉的自尊。
简卿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攒出了二十万,简宏哲让她一个礼拜弄到钱,摆明了是在逼她。
逼她像之前那样,一夜之间,拿出这么多钱。
简宏哲不在乎她的钱从哪里来,即使知道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
他想要的,只是可以生钱的机器,就像对他过去的妻子一样。
想到这里,简卿深吸一口气,打开窗户,风呼呼地往里灌,凉入肺腑。
她扭头将视线投到窗外,下过雨的城市氤氲着水汽,公交站广告牌发出光亮,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广告牌上的女人一袭高定黑色裙装,裙边镶满碎钻,像是银河里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