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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府?贤朝的皇家!”
贤是当今的国号,前朝时,当时尚是乱党的皇家自成“广贤”组织,招纳了天下能人志士,后建立新朝便以“贤”字为国号。
“我宋知勉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为这种大逆不道危害君主的人卖命!”
——不要命了!
宋乐舒面色苍白,显然被气得不轻:“帝辛荒/yin暴虐酒池rou林,囚子杀叔。周武王起兵伐纣还万民太平。难道这也是大逆不道危害君主吗?!”
听到宋乐舒以纣王来比昔日君主,宋知勉拍桌而起,指着宋乐舒道:“你放肆!这怎能相提并论?!”
桌案下宋乐舒的一双小手死死攥紧,她胸中郁结,恨父亲和兄长的执拗。
“历史洪流,不得民心者该被杀。哥哥,哀帝已是前朝之君,你我都不是什么侯府的少爷小姐了。”宋乐舒一双眼含着泪,颤抖着声音道。
被自己的亲meimei教训,宋知勉既觉得丢面子,又被一种复杂的情感牵制。
她将血淋淋的现实剖析给自己,而后逼迫自己直视这一切。
宋乐舒缓缓站起身,粗褐麻衣依然掩不住容颜,就是这张脸曾经还被哀帝太子所看中,险些入了东宫。
而现在,这张熟悉的脸上的神情却让宋知勉一阵阵的害怕。
“恭亲王府只有世子一个,几岁小儿。我知道哥哥身手不凡,去保护世子俸禄又高,身份体面,我和父亲——”
“meimei,父亲不会同意的。”宋乐舒一双眼睛泛着一层水雾,宋知勉眼神躲闪,生怕自己再看两眼便软下心,悖了父亲和曾经的君主。
火盆中的炭熏出呛人的烟,即使噼里啪啦听着烧得热烈,可烘出的暖意却让人不断的发冷。
墙角的蛛网落了一层灰,柜子下还有一团又一团灰尘凝结。
斑驳的墙、透风的窗户、潮湿的被子、陈旧寡淡的茶。
她今年十六岁。
见不到天日的十六岁。
那日和宋知勉争吵后,宋乐舒在书斋所待的时日便长了一些。
她有意迟些回家,每天在书斋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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