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抵热切。
长街雪积了厚厚的一层,宋乐舒在回去的路上又去药铺抓了些药。虽然囊中羞涩,可父亲的风湿却耽误不得,哪怕她苦些累些,也不能让父亲不能安度晚年。
顶着药铺老板蔑视奚落的目光,宋乐舒不声不响拿着药走了出去。一边抓药的人看着她,不免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姑娘家家这般柔弱,看着人人都可欺的模样——
真是可怜。
宋乐舒被这些人的视线打量的极度不安,她连忙迈着步子走出了书斋。手指不断收拢,药包的绳子硬生生将她手指割出了一条红红的痕迹。
钝痛之感让她清醒半分。
她不能就此沉寂。
去了一趟泊苑,宋乐舒更不甘于此。
回家的当晚,宋乐舒为父亲熬了药,父兄问她这鱼从何而来,宋乐舒笑着答是客人用来抵银钱的。
这倒不算什么谎话。
翌日,宋知勉起的早早的便出了门,说是去找营生的活计。宋乐舒做好了饭菜便闷在锅里,随后也踏着厚厚的积雪出门去了。
家中只留下了宋勤。
宋勤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宋知勉和宋乐舒都清楚这一点。若是往日,他们二人还会多多照顾父亲的感受,家中留个人陪父亲说说话。
但今非昔比。
生活疲惫的人没有时间照顾心情,谋生便已经耗尽全部力气了,现实面前,收起骄傲才是最好的营生态度。
宋乐舒还记得那日在武馆前搀扶自己起身的阿婆。
这些日子一直忙着誊写复本,受了人家恩惠却没有时间去回报。好在现在为时不晚,当天宋乐舒提着自己做的一些糕点,按着地址去拜访那位阿婆。
阿婆住的是个繁华的地方。
阿婆姓赵,平日人人都唤她赵婆。赵婆早年丈夫在战乱中战死,孩子夭折留下她只身一人,说起来倒是可怜的。
赵婆平日替人做些针线活,也会替人接生,卖胭脂、替人看铺子一类的活计都做过。
见到宋乐舒,赵婆喜不自胜。
“老婆子今天早起就觉得这天晴好得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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