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有些口干,饮了一杯水才靠在床上,忍着伤口的剧痛继续讲道:“我在义学中,突然有人进来送了枚簪子给我,我一眼便认出这是我送给阿姐的,这几日宋家备受瞩目,我也知道我一定是被纪家父子盯上了。”
“可当时我顾不上其他的,一股脑冲了出去,义学外没有人,我四处找了找,忽然就被人从后边打晕了,朦朦胧胧中被人拉到了城外,他们准备杀了我扔在山沟中,纪山的人办事不太利索,我捡回一条命。”
元启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确认阿清有没有说谎,可看到对方眼底一片赤诚,元启默声收了视线。
“你阿姐之事是前朝发生的,战乱时前朝卷宗多数已经烧毁,为你阿姐翻案是不太可能了。”
阿清眼眸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他挣扎着要从床上爬下来,宋乐舒侧头望着元启,静静等他说下去。
“但是,你所遭遇之事,朕会管。”
阿清愣愣坐在床上,似乎没有懂元启的意思。
宋知勉有些看不下去,低声说道:“你不懂吗?蓄意杀人,这件事足以砍头!”
不管这样刑罚是否合乎贤朝律法,如果经调查后,阿清之言属实,那元启会动用一切的力量让纪山父子死无葬身之地。
窗外月光清朗,月华笼罩着元启的侧脸,他低头看着自己扇面上的翠竹,眸光一黯。
毕竟纪文赋和他的阿舒还有些“渊源”在其中——
纪家父子既已知阿清和宋乐舒的关系,在宋乐舒如此身份的前提下,还敢对阿清动手,看来当真是没有把他这个帝王放在眼里。
如此甚好,他便从京兆尹开始动手,肃清不干不净之人,顺便为皇后树立威严。
所有人都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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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启动作极为迅速。
当下便派人暗中调查起纪山父子,京兆尹纪山此人平日看着倒是个清官的模样,可所有人都知道他那儿子是逆鳞,一旦涉及到纪文赋的事情,这位京兆尹便会撕破外表的伪装,露出最可憎的一面。
从被宋知勉打成残疾后,纪文赋的婚事便一直是纪山心头的疙瘩。
在元启的调查之下,纪山纪文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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