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席蓝色菱锦锦衣,面目如最精细的雕师刻成的美玉,闭着双目,一手托腮,将手肘微微撑着塌面,跪坐在案几前,另一只手搭在案几上,手指轻轻地敲打着。
听到谈义的声音,他却并未睁眼,轻启薄唇:“昭陵本就是我顺手做的一个人情,我知道了,把书信留下,你先出去吧。”
谈义却并没出去,立在原地欲言又止。
祁文安感觉到他并未动身,缓缓睁开眼睛直起身子,露出一双幽暗沉静的眸子:“怎么了?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