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流声, 手机放在洗手台上,说话得靠喊:“啊?不管用啊?”
季恒秋:“抱也抱了,表白也表了, 一点都没消气。”
程泽凯皱起眉头,不应该啊:“你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
季恒秋仔细想了想:“没吧。”
程泽凯依照多年经验, 断言道:“那肯定就是你还没够到问题的关键点。”
季恒秋往厨房里看了一眼:“什么意思?”
“江蓁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她气的是你作践自己。其实我也不是很理解, 你这么多年跑人家死者家属面前没少挨揍吧?为什么啊季恒秋?你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见过爸替儿子道歉,没见过儿子替爸的啊。”
季恒秋躺倒在沙发上, 太阳xue胀痛:“行了,你就别骂我了。”
“行,我不骂, 好好给江蓁道个歉, 态度再诚恳一点儿,你手上受着伤, 再卖个乖,她肯定就心软了。”
听筒里传来程夏稚嫩的声音:“哼啾叔加油!”
季恒秋闭着眼睛笑了笑:“行,我加油。”
热好饭菜, 江蓁拿了两副碗筷,想起季恒秋左手吃饭不方便,又多拿了个铁勺。
她故意拿了程夏的勺子,勺柄上印着叮当猫,某些人现在连五岁小儿都不如。
左手用不习惯,一块排骨怎么舀都舀不起来,季恒秋抬头看向江蓁求助。
江蓁心里来气,瞪他一眼:“人家要往你胸膛里刺你是不是也不躲?手上挨一刀受罪的是谁?”
排骨被丢进碗里,季恒秋心虚地不敢说话,埋下头扒饭。
江蓁又给他夹了几筷子菜到碗里,开口问:“知道错哪了吗?”
经高人指点,季恒秋差不多想明白了:“知道,不该作践自己身体。”
江蓁放下筷子,直视季恒秋道:“我和你说过吧,我爸是警察。他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怕,出警肯定冲在第一个,小病小伤从来不当回事。但是和我妈结婚尤其是生了我之后,他说他突然就特别贪生怕死,也不是怂了,就是觉得得好好保护好自己,得对家里人负责。季恒秋,你知道我接到电话说你在医院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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